头顶山川与河流
加班地狱。深夜也不出没了。

只是一个自由的脑坑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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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薛瑶][R18]-夜魇

-OOC。造孽。俩小变态的杀与艹之歌。慎入x3


-Boss组这么好吃不来一发吗!为了卖安利lo主连底线都不要了[x




-[我杀人了。][不要怕,爸爸保你。]




总之写完R18的我已经去坟头蹦迪。



-再次被屏蔽。因为文章没有存档,车的部分等我随缘补ao3吧
 




***






薛洋还记得他从地牢被放出的前一夜,金光瑶提了酒来看他。




地牢里暗无天日,消遣却不少,金家地牢没有传说里这么干净,一掌拍下去,不知震出多少屈死的冤魂恶鬼。




金家二少爷负手而下,掌灯人走在前面替他引路,等来到牢房门前,便一脚踢在门上,震地头顶泥灰簌簌往下落。




倒像是比以前长高了一点。靠在墙边的薛洋这样想着,一动也没动。




“喂,你……”掌灯的随侍又猛踢了大门,正要破口大骂,面上却噌地爆红,像是被人硬生生掐住了喉咙。


颈上明明空无一物,然而备受挤压变形的皮肤和渐渐翻起的白眼正昭然若揭他此时承受的痛苦。“金,金……”喉咙里嘶嘶喘着气,他用手疯了一样猛抠脖子,竟自己剜下一大片血肉“救……”



然而金光瑶似是见怪不怪,从容不迫的一个闪身接下他手中落下的烛灯。走了两步,又抽出腰间软剑,剑光擦过,便生生斩断了那双正死死抓住他脚腕的手,任由那人自身后无声打滚,终于没了声息。




黑暗里看不清断腕处喷涌一地鲜血,倒是僵在地上的尸体脖颈上慢慢沁出眼可能见的十道黑印来。




“这又是何必?”金光瑶笑,弓身进了牢房,将别在腰间的织锦布袋解了下来,“不过弄脏了你的衣服。”


后者无声打了个哈欠,终于踩着懒洋洋的步子晃至他面前盘腿坐下,“阿湮是不是很听话,很厉害?”说话时他肩头正伏着一只女鬼,半倚半靠,神态极是娇媚玲珑。




金光瑶也坐在那堆枯草之上,略抬起手中烛台,陈恳之色尽显“你一向很厉害。”


他说话时腔调拿捏的极准,听起来句句肺腑,让人无端便信上三分。连薛洋都不止一次觉得若不是彼此知根知底,怕是连自己也逃不过他的骗术。




于是他便笑着鼓起掌来,“孟瑶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薛洋与金光瑶年少时相识于夔州城外,彼时金光瑶还未认归本家,风尘仆仆赶路北上。


他路过城门时正遇上薛洋在野外乱刀杀人。一个穿着温家炎阳烈焰袍的修士,大约是问路时出言不逊,被一剑削断了舌头,又被砍去了双手双脚,剩下一截身子在地上蠕动,口里发出呜呜地嚎叫。


“好剑法!”薛洋扭头看见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瘦小少年从另一棵树后转出来,一身蓝浆布衣上满是尘土,唯有那张挂着笑意的脸依旧白面翠眉明艳动人。






十五岁的薛洋已是夔州人人谈之色变的魔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见识了他的手段仍是微笑夸赞而不是立时逃命或是举剑相向。


况且,那张脸上的表情是十成十的真挚诚恳。




转念间他抖干剑身血渍,笑吟吟的开口问了少年的名字。






“你就是那个金光善干妓女干出来的私生子?”薛洋听见自己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快感,“听说还被一脚踹的滚下了金麟台,爽不爽?”


“金麟台高,滚下来总是痛的。”略是有些出乎意料,孟瑶认真回答道,脸上没有半条裂缝,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好有意思。”薛洋正扳手绕他转圈,闻言脚下一滞笑得前仰后合,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来。




他手中还握紧降灾,眼里分明有毫不掩饰戒备的打量目光,又藏着些像是野兽闻到同类气息的亲近。






“待我重登兰陵,必向父亲举荐你。”


他们后来见面喝酒,孟瑶已换上了温家的炎阳烈日袍,连说话都比之前多带了些傲慢。


薛洋心中雪亮,不由暗叹短短光景,连温家骨子里的霸道张扬他都已经学得惟妙惟肖,无怪乎温家老匹夫把他当成肱骨心腹。




“我哪里有本事做金家的鹰犬。”他语含嘲讽,满脸俱是不屑。说话间又向空中抛了几只生魂,鬼啸猛地自头顶传来,几只青面披发的恶鬼竟显形在房梁上抢食起来。——自从听闻自云梦一路出现惨死怪尸不久薛洋便知晓了“鬼道”一说。大约是天赋机敏的缘故,于鬼道一修,倒比他杀人练剑来得容易太多。


见此骇人场景的金光瑶面上泄露出微微讶异,“召鬼?!”他先前只觉薛洋比之初见更多了几分狠戾阴鸷,只当他是长年累月杀人越货浸淫出的性子,现下一见分明浑身上下都透出邪气。




温晁那具死不瞑目地怪尸被人扔在温家门口时整个温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他每日都要处理各地报上来的惨像怪尸,这神奇手段,倒比旁人更知晓威力。




金光瑶眉角眼稍便带了几分讨好,神色不改地替薛洋酌酒,“你要多少生魂死尸,尽管跟我说。”


他想了想,又在自己面前置下一杯酒。从乾坤袖里拿出一柄纹着火焰烈日的金刃弯刀来。割破手指滴血入杯,“我仰慕薛兄手段,不知薛兄可愿助我入主金家,共享荣华?”




“杀人换酒,道义何如?”薛洋看着他那张有些瘦削苍白的脸,挑了挑眉头。他将手指伸入血酒中搅动一阵,又放入口中吮吸, “孟宗主可给得起好酒。”




“尊严道义值几个钱,堪比手握权势滔天?”金光瑶紧持酒杯未抬,脸上竟已多了分腼腆,他声音轻快道,“我敬你。”




薛洋脸上微不可察变了几变,终于回到了他向来慵懒而玩世不恭的神色。左手随意握紧了刀刃,鲜血自掌中流下划过孟瑶手腕方才滴入杯中。




沾了血的袖口火焰红纹似是要燃烧起来,随他抬手便扭曲成一片刺目地火红。




分明感到瞳孔火辣辣地刺痛,薛洋却不以手覆眼,任由蓄在眼中的泪水顺着那张涌起开怀笑意的,少年人意气风发的英俊面颊滚落下来。






两杯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等他再眨眼看清,那烈焰花纹已然变成阴暗地牢中,执于金光瑶手中的一灯如豆。




“你的心思,我一向能懂。”金光瑶顿了一顿,“比如晓星尘。”——他极满意那抹烛火下捕捉到的恶毒——“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倒是觉得你会想见见他那个叫宋岚的知己好友?建了座白雪观,也是成日里发一些改弦易帜的大梦。”




薛洋侧靠着牢房栏杆,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低下头去斯里慢条地打开那个锦绣布袋,里面却只装了几只馒头一把糖果。他随意捡起馒头,才咬了两口就扬手抛开,方抬头冲金光瑶咧嘴一笑,“这馒头真他妈难吃,你带酒了吗。”


金光瑶把袖中酒递予过去,是那年他曾从温家酒窖里拿出送他的金玉满堂。他脸上尽是遗憾不舍之色,语调轻扬中含了快意又像夹着几分叹息,一如既往连呼吸都恰到好处,“你这次出去了,不知几时才能再见。”


薛洋一双眼眸盯着他,隐隐有琥珀色的绿芒自眼底闪过。金光瑶也毫不闪躲地回望他,将头凑将过去,仿佛要看清薛洋脸上每一个神色。蓦地,他唇角一勾,竟露出一个从未显露过的刻骨冷笑,连带额间那一点朱砂也狰狞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薛洋拍杆大笑,下一瞬间金光瑶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身上重量传来他已经被人揽腰压在地上。而耳畔传来的凉意正来自另一只护住他头的手。




薛洋俯下身去,两人呼吸相对,他字字句句喷出的呼吸皆落在他脸上。“兰陵这么舒服,我总也要回来的。”那声音被自上而下循环往复的地牢阴风裹狭着呼啸而出,忽地又落下去,热气萦在金光瑶的耳畔颈间,伴着腐烂的霉气——“你说是不是,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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