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山川与河流
加班地狱。深夜也不出没了。

只是一个自由的脑坑搬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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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巍澜/龙宇]-入戏

剧版角色与RPS混杂。预警,基本都是RPS

胡搞瞎写。全凭想象。

太久没写已经成为废人。半夜脑壳痛,等我起了再修吧。

 

 

沈巍在那里摆弄手机,赵云澜买给他的。

 

在这个没有手机就人间蒸发的信息时代里,让人随身揣个定位装置才是把沈教授握在手心的不二法则。

沈巍被握在手心这个说法挠了一下,那台电子设备就在掌心翻来覆去转了几圈,他总不敢用力摁死了电源。直到赵云澜伸手过来,用大拇指往他指甲盖上轻轻一顶。

 

我的沈教授啊,这是我还是什么圣器,你这么小心翼翼。他嘴里棒棒糖滚了两圈,手机放在桌上,他牵着沈巍的手指来来回回在HOME键上滚动。

 

赵云澜这人肚子里再怎么不显山不露水,字字句句是根骨里的放荡不羁。撩拨人心那套他再熟没有了,几分假意也能让小姑娘感动的热泪盈眶。

可到了沈巍这里,贫嘴倒像他掩了软肋的遮羞裤,唯恐这万年难掏出的真心被看低了,却也不肯让沈教授开口直白的拒绝。他的手还覆在冰肌玉骨的手背上,食指交叠擦着刚修过的指甲边缘。


赵云澜想,握紧了,哪有再松开的道理。

 

可沈教授不知所措,只有明目张胆的红了耳根。视线早已从那块晃的他眼晕的电子屏上移开,落在赵云澜的眼睫,又一路向下逡巡到他叼着糖还喋喋不休的嘴唇上。 

开关机都在这儿,我刚刚给你输了指纹你手指怼上去就能点开,这个是拨号,你摁进去里头就有我的电话号码……赵云澜说着说着忽然扭头,视线像一头莽撞的小兽,带着天生自山河湖海赋予他的无惧无畏冲进他深重心思里。

 

像劈开混沌的一斧。

 

沈巍舔了舔自己的齿列。

 

赵云澜笑起来,终于舍得松开他的手。却并了食指轻轻往他腮上一戳

 

会了吗,沈教授。


会了。沈巍慌里慌张的避开视线,一把将桌上的手机塞进衣兜。我知道怎么打电话


 

下一秒。镇魂令主的电话响了。


 

手机屏忽然亮了。


朱一龙正穿着那身笔挺西装在和工作人员对戏,他马甲后头的扣子被系紧了一格,勾起腰身的弧度,白宇第一次从身后搂住他的时候,直男的脑子里忽然懂得了为什么昏君帝王钟爱楚腰纤细。他没敢多搂,赶紧给人松开了,但那手感实在太好,他没忍住,嘴碎夸了一句。 

你的腰也很细很软。他龙哥心无城府一脸真诚的同他商业互吹,朱一龙实打实的搂过白宇的腰不下十回,于是连夸奖起来都显得底气更足。

别了别了,我承受不起。白宇叼着棒棒糖跑路,跑过桌边视线正被手机吸引,又忘了方才那阵羞郝,抬头冲朱一龙招手,龙哥龙哥,你有新消息。

 

朱一龙听见白宇喊他,脸自然往他这边偏了偏、睫毛在风里划了个细小弧度,打碎了透进教室的光。

 

导演被这瞬惊动,大喊着别动别动,推着工作人员去架机器,围在他身边的人霎那间撤得干净,镜头很快推着靠近那张脸。白宇已经悄悄绕到了监视器后,这张脸自进组以来几乎朝夕相对,可这一刻的惊艳仍让他忍不住呼吸一滞。

 

屏幕里的侧脸和眼前嘴角噙笑的朱一龙,渐渐都化成了沈巍的样子。

 

从那句别动开始,他就是沈巍。

眼里缱绻万千,不老不死辗转百世的黑袍使大人。

 

白宇不自觉挑起眉毛,他原本以为真对起戏来自己多少会有些畏惧。既受不起黑袍使百年深情,亦接不住朱老师教人折服的眉目如画。

 

他是个普通人。

而赵云澜亦是个普通人。

 

白宇,你上。导演远远挥着台本告诉他现在在演哪一段,沈巍的魂魄还留在朱一龙身体里,他需要一把火。

 

白宇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整了整领子,决定结束这场一万年的等待。

 

 

赵云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他眼睛刚瞎,人前还要勉力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回到家当然只想做一条翻身不能的咸鱼。

那对乌黑的眼珠子褪去了活泛,在眼里假装四下张望也像个没生气的机器,反倒不如安静闭眼让人来的安心。


沈巍走过来,带着点强迫意味替他阖上眼睛,冰凉的手覆在眼皮上,赵云澜半是顺从的闭眼半是无赖的伸手勾住那截手腕,像湖海里的浮萍搭上一条游鱼。

 

 

这下换白宇愣了一愣。他又不是真的瞎。

 

导演分明刚收了机器招呼大家休息,工作人员将机器陆陆续续从场子里撤走,朱一龙走过来之前在热那份毫不走心的便当,在厨房里和剧务开玩笑,原封不动的将他的吐槽搬上台面。问导演是不是故意,非要把这场戏放在中午,还能连带着能省下一份他们的盒饭。 


他的声音低柔缓慢,开起玩笑来都带了三分认真和动人心弦。


这听起来就该是所有人都已散了场,只剩他一个还赖着不走的光景。 

偏偏朱老师走过来,他一晃神给看成了沈巍。那双手沾着点微凉水气,不仅替他阖上眼皮子,还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白宇闭着眼睛,他的手抓着朱一龙的腕子。


这几场戏里他都是瞎了眼的赵云澜,一天到晚眼神飘忽,现在连仅剩的光线也被掌心遮去,便看不清眼前的路。

 

只听见那声音三分严肃七分关心,是赵云澜的记忆里沈巍该有的忧虑。


 

镇魂令主眼盲心不盲,选了披荆斩棘同生共死来回报这份真情,那他白宇又能走上哪一条路。

 

他晓得这下容易犯糊涂,又暗暗心惊。

是自己囿于角色,还是他龙哥也未曾脱下皮囊。


 

可他来不及细想,朱一龙已经拍了拍床垫示意他把脑袋凑过来。

他的手已从白宇眼睛上拿了下来,垂着眸从兜里往外掏眼药水,白宇不好意思麻烦他,赶紧坐直想要伸手去接。

朱一龙自顾自打掉他的手掌,白宇拗不过他,斜仰八叉把自己脑袋送上去。

 

我喊你那助理小姑娘去买了眼药水,这几场伤眼睛,你自己也别老盯着一个地方。

朱一龙俯身过去的时候白宇黑瞳仁里被打下一片阴影,那里面映着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沈巍,他蹙着眉尖,焦躁不满地让他晃了神。

 

沈巍见不得赵云澜失神的样子,茫然的循声而动,作出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可又希望他永远是这个样子,无依无靠的赵云澜能抓住的只有他这一双手。

 

都说人活着,就有念想。

 

没见面时想长久无时的注视他,可找了一万年,惊鸿一瞥而升腾起的渴望,就不止靠近他一点点。

沈巍已经死了。是从黄泉之下爬上来的鬼王。大煞无魂,本应该无牵无挂。

 

朱一龙拧上盖子,细细思索刚刚福至心灵,那一点自沈巍而来的欲罢不能,执念深重。

 

他想起以前老师上课,表演流派多种多样,戏剧学院偏偏最喜欢讲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演员应当永远是舞台上活生生的人,要遵守生活的逻辑和有机性的规律,在规定情景中真诚的去感觉,去想,去动作。

 

于是沈巍捉住赵云澜乱摸的手,替他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棒棒糖。白宇的目光越过他肩头坐在床边没心没肺的笑,带了点认准吃定的意味,就像每次掰手腕让他获胜时,那种狡黠又洋洋得意。

 

白宇身上带着赵云澜的特质,朱一龙头一次觉察到体验派的危险。角色情绪来源于生活,要互动,要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要演一场尽致淋漓。

 

而他的赵云澜太厉害了,他能将生活糅碎放进角色里,铺垫成恰到好处的探究与分寸。

让沈巍看见一万年前的守护与一万年后的并肩,让沈巍看见赵云澜的光芒像亘古未变的皓月,皎皎清辉映着天下十万名山大川。

 

细腻到让所有的爱慕都恰到好处。

 

如果他要变成沈巍,他就一定会爱赵云澜。

他既已变成了沈巍,不会不爱是赵云澜的白宇。

 

白宇面对生活,朱一龙面对白宇。

 

 

剧组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把小提琴。

 

用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场景里,明显带着点彩蛋意味。

 

不会拉提琴的白宇连他那无处安放的下巴都没放对,还要孜孜不倦地用琴弓去摩擦琴弦。

 

沈巍乐意容忍赵云澜,朱一龙只想抢过那把提琴并拷住白宇胡作非为的手。

 

只是白宇多识趣的一个人,他摩擦了半刻终于顶着全剧组的怒目而视,跳上桌子,鼓动大家先放下手里的杯杯碗碗。

 

那天晚上朱一龙应剧组要求拉了一首c小调小提琴奏鸣曲。等他拉完,白宇跳上桌子,说大家静一静,现在换我给你们高歌一曲。

 

高雨儿想也不想就把剥完的花生壳掷过去,宇哥你可闭嘴吧,你一唱歌就要断电。

辛鹏被这句戳中笑点,笑的打跌差点滑进江明洋的怀里。李砚嘬着杯中可乐,像大庆似地眯起眼睛,又去挠朱一龙的袖子,龙哥,你再拉一首呗。

 

临近结尾,每个人都想抓着点回忆的尾巴,白宇和他们笑笑闹闹打成一片,却在夜深人静拎着啤酒钻进了朱一龙的房间。

 

龙哥,我给你带宵夜来啦。他举着零食和啤酒站在门口傻笑,眉眼弯成一勾月,带着被夏风亲吻的热浪和朝气

 

沈教授是不吃宵夜的,而朱一龙不会拒绝小白的殷勤。

 

等放好东西,白宇极自然的跳上他的床。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熟络起来没有正形,懒的时候像软体动物,有事儿没事儿往那一靠,抓着朱一龙也能像抵着根拐杖似地扭成一朵玫瑰花。

朱一龙拍他大腿,嫌弃他连裤子也不换,白宇死乞白赖的抱住他龙哥的胳膊,顺势就抢下那罐刚开的啤酒。

 

他们夜聊时偶尔也会喝点酒。虽然这么说,但其实除了他刚进组那两天,为了抓人物角色有过几次碰头,也并未有过彻夜长聊的机会。

 

而现在的暑气渐渐盛了,这个夏天刚开了个头,他们彼此亲如密友的交集就快要画上句号。

 

白宇灌了口酒,他脖子细直,做吞咽动作的时候喉结滚动尤为明显,莫名就让人觉得是故意露出那截线条。有些人天生撩人,就好像朱一龙随便一眨眼睛,就能击穿无数少男少女的心脏。

而现在朱一龙正就坐在床角静静看着,用那双无辜且杀人的大眼珠子自下而上瞄着他,就好像一只无辜善良的白兔。白宇差点一口酒呛在喉咙里,他扪心自问英俊如自己也做不出这么惹人怜爱的表情,他想捂了脸让他龙哥别这么看他。可是又舍不得灯影里那俩簇光火,只好问龙哥你喜欢我吗。

 

啊?朱一龙正要喝啤酒,闻言愣了愣。

 

字面意思,不是沈巍对赵云澜那种喜欢。白宇解释的时候有些词不达意,渐次浓重的深夜里,人说话时偶尔可以放弃逻辑。

他听他说,沈巍这么好,你这么好,你会有千千万万人喜欢。到那个时候,你还喜欢我吗。

 

我是不是一个好的对手?我有没有演出赵云澜的十万分之一?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像惊惶的松鼠,紧紧捏着那罐啤酒,看的朱一龙又有点想笑又有些心疼。他们都懂一个角色背后无数的心血,也曾担心承载不起来自数以万计厚重的爱意。因为努力,就更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圆满。

 

他碰到过许多演员,对过无数场戏。不温不火快十年里,难得有这样得旗鼓相当和酣畅淋漓。

 

朱一龙敛去神色,歪过头去看窗外更深露重,侧脸被夜色和灯火勾勒,他严肃起来身上就带了孤高与清贵,就算换上一身T恤,也好像穿着件雅致精细的高定衬衣。

 

谁都知道剧里沈巍爱的就一直是那个与他同生共死并肩前行的赵云澜,谁也都知道下了戏的白宇也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身边。

从城东逛到城西,吃火锅时他乐意给白宇捞烫熟的牛肉,他们打他惯玩的手游,白宇在一边拍着大腿喊龙哥牛批。

 

你知道,北影喜欢教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窗外的车流渐渐逆成一束,朱一龙答非所问,回过头来看那胡子拉碴的跳脱小孩。

 

啊?这回换白宇愣住了,却只过了一秒,便忽然笑开。

白宇往前探过身子,拿头虚虚抵在朱一龙锁骨,龙哥,我以为你是布莱希特派呢。

 

朱一龙自问他演不成白宇那样的大变活人,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他推了一把那毛茸茸的脑袋。属白羊的金毛犬不乐意挪窝,又闷声闷气问他,你为什么会拉那首曲子啊?

 

这回朱一龙听懂了,罐中的酒正好喝完,他起身离开白宇,手顺着侧颈滑落肩头。

 

格里格写这首曲子的时候,他正好遇见了托洛尔山中的精灵。

 

哦——白宇拖长了调子,那我是不是——是不是,昆仑山里精灵?

 

 

 

不。你是最好的赵云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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